梨花白,两只白玉杯,却只有他一人自斟自饮。夜风拂过,亭角的铜铃发出细碎清响。 白日里,他从温珏口中听说鱼玄机已随温先生远遁岭南的消息。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掏空了一块,不疼,却空落落的,再无着处。 他执起酒杯,对着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,仰头饮尽。酒液清冽,带着梨花的微甜,滑入喉间,却品出了几分苦涩。 他不禁想起很多年前,在温府的书斋里,第一次见到那个名叫鱼玄机的小师妹。 那时的她不过十四岁,身材瘦弱但骨子里透着一股傲气。他听过她作的《江边柳》,诗句清新生动,更难得的是那份超脱年龄的洞察。当时他就坐在她斜对面,看着她微微抿紧的唇线和专注的侧影,心中第一次对一个女子生出了超越容貌的欣赏。 鱼玄机及笄礼那日,大家都送上贺礼。在众人的笑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