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官都集中在耳畔——那里似乎还回荡着时忆离去时雀跃的脚步声,以及更早之前,季予时那句冰冷彻骨的“白枫不会再烦你”。 季予时紧闭的房门,此刻像一道沉重而不可逾越的界限,不仅隔绝了空间,更将两人泾渭分明地划在了情感的两个极端。 门内是深不见底的沉默与难以揣度的复杂心绪,门外是他独自面对的空寂和满腹疑团。 这一夜,对今安而言,注定漫长而煎熬。 他躺在床上,睁着眼睛,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被窗外微弱光线勾勒出的模糊轮廓。 房间里很安静,静得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,以及心脏一下下、沉稳却带着沉重疑问的跳动。 时忆充满活力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,带着治愈人心的温暖,但这温暖却无法完全驱散脑海中另一张冷峻的面孔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