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北疆去。 苍焯骑马。 他坐运药材的马车。 苍焯一路都提心吊胆,生怕这位金贵的小世子会承受不住路途的劳累生病,或想家想父母哭闹。 可十几日的路程下来,他发现自己担心的问题全都多余了,这位金贵小世子体质倍棒,没有半点不舒服不说,还一路都精神得很。 舒软的客栈他能住。 许多时候沿途没有客栈,跟他们露宿山野,他也可以。 且夜晚狼嚎虎啸...... 春分之后,细雨缠绵了七日。山雾如纱,层层叠叠地裹住书院,将四色棠花浸得通透,花瓣沉甸甸地垂着,仿佛吸满了百年的低语。归名潭水涨了一寸,水面浮着薄光,倒映的天色灰蓝,宛如古镜初磨,尚未照清人间悲欢。 少年执埙者名叫沈知言,是沈念收养...